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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你並不願意跟我說。」

「……我也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卻總是裝作沒事的樣子。」

「……」

 

 

不同聲音發出的句子交錯飄散在空氣中,風丸手中是紙張被捏皺的觸感,恍然一部分的意識已經知道那沒有機會給對方看了,在晃動的視線裡,只有豪炎寺嚴肅沉默的表情扭曲著,對方開口說的話每一句都讓他反射性的想反駁,聲音要發出的前一秒,卻又非常的清楚他沒有任何否定的詞彙能夠吐出,斷斷續續的開口也只是自己破碎的想法,愣愣的看著交往了四年的戀人,茫然無措,在低沉的嗓音多次的穿入耳中後,只覺得力氣盡失,站在原地想掙扎卻彷彿四肢都被綁上了鉛塊,不善於辯解,對於豪炎寺表達出的一切他都理解,但那就是他為了握住這一切做出的所有努力,現在卻是癥結所在嗎?

 

最後忘了是誰開的口,卻是兩人心中的共識,結束了這段沉默多於對話的時間。

 

「……對不起,暫時分開吧。」

 

 

他已經沒有餘力去在意那人的反應,和如此會造成的後果,也清楚豪炎寺不會再追上來,離開對方視線後,靠著冰冷的水泥牆,攤平手中的文件,原本想要共同討論分享的對象已經失去,便沒有任何再開口的意義,再一次細看上面的字句後,寂寞的笑了,沒有需要顧慮的東西,就能無負擔的做出決定。

 

        變成這樣的境地,風丸不懂原因,卻也害怕去探究。

 

看著其他友人在為前途煩惱時,風丸很樂意聽人吐苦水、幫忙整理入學要求的資料、為可能要重考的人一起加油打氣,很自然的融入大家的生活一部分,彷彿他也一起在為未來犯愁,沒有說出自己的近況,因為沒有必要,也不重要。

他們共同的朋友很多,但是在這焦頭爛額的時期大家交流都很少,偶爾聽進幾句閒言碎語也很快就消散在耳邊,沒有往心裡去便不會去記住,他不願去接受也是下意識的揮開所有。

       

        到了畢業典禮後的聚餐,沒有特別隱瞞,有朋友詢問風丸就回答,沒有必要的話他不會提起,不太想大張旗鼓去表達自己的想法,若對方在經歷交往之後仍舊認為他是這樣的人,那麼他就繼續這麼下去吧──在下一個友人來問著相同問題時,他揚起和這件事該相應的笑容開口。

 

 

高中畢業,職業足球隊提出的邀請,他接受了。

 

 

而在和壁山一同與球隊老闆及監督會面時,驚訝卻也不意外的聽著對方突然開口惋惜起同是奪下世界第一的夥伴-豪炎寺的拒絕,在認為是昔日隊友的他們面前,或許是希望兩人能去加入說服那人的行列。經歷社會歷練的人的想法,風丸現在還是不太想理解,猜測想想就好,看著眼前滔滔不絕的老闆,風丸的眼中沒有一絲波動,生疏微笑的應付著大人。

從那平淡的爭執之後,風丸沒有再去接收關於那人的消息,他不想再受那個名字的動搖,十八歲的現在,能在意的東西可以很多,也可以很少。

唯一只在私底下聽班導和他討論關於踏入職業足球隊的決定時,有稍微提起關於豪炎寺的進路希望,豪炎寺的父親依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先好好完成一份高等學歷。畢竟在這流動快速的社會,誰能保證運動員真能有安穩的未來?但是對於風丸來說,成績不差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和等同於夢想的球隊邀請同時擺在桌上時,他伸出手只想抓住的,是飽含自己信念與熱情的一切。

所以當老闆想從壁山和自己身上探聽出關於豪炎寺想保留邀請的背後理由,他是真的無法回答任何的問題,淡漠的收聲看著光可鑑人的桌面,雖然對不起身旁緊張的夥伴,但他真的無話可說,保留而不是拒絕,代表了什麼他並不想再想像下去,他在那曾經,從來就不會去左右對方的想法,也因此對方訂定的人生目標他也無心探究。

 

        現在他往後會全心投入的,只有追逐那顆足球,除此以外,或許不會再有其他。

 

 

 

風丸在入隊之後有了一個習慣,一天的訓練計畫結束後會獨自一人留在練習場,對著球門的方向,或是對著彼方陣營的場地,踢著球做著任何在比賽時會有的動作,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會覺得風丸是對著未來的對手想像,但只要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在世界賽時,他們閃電日本隊練習的種種。

很矛盾的行為,起初只是想要先劃清和那人的一切讓自己思考不要受到情緒干擾而混亂,卻又需要藉此動作不斷提醒自己當初選擇這條路的奮不顧身,得到一個身分又拋棄掉了多少東西。在一個大力射門後終於支撐不住的彎腰喘氣,滴落在球場上的是汗水,又或是肋骨疼痛也蓋不過的,在左胸悶著多久的悲傷而疼出的眼淚。

 

 

敲了敲監督辦公室的門,風丸拿著這禮拜訓練計劃的草擬想和監督討論,加入球隊已經兩年的他現在深受監督信賴,只是想低調的風丸拒絕了當上隊長的職位,在監督疑惑的眼神下依然什麼都沒解釋,還是得到一個安慰性質的拍肩。請示在得到應允之後風丸便轉開了門把,看到正拿著手機的監督揮手示意他先在沙發坐下,風丸便走了過去,在彎身想將資料放在桌上時,就聽到監督對著電話另一頭喊出了一個他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他錯愕的看向正專注對話的人,一陣不安和慌亂襲上了心頭。

當監督面帶笑容的在風丸對面坐下時,風丸還是沒有勇氣詢問,腦內不停亂轉著一些他並不希望卻悲觀的想像著的事情,直到監督在他面前揮了揮手才彷彿驚醒般慌亂的看著中年人。

 

「剛剛聽到了?」

「……是,所以真的、?」

「是啊,舊友重逢,有沒有開心的感覺?」

 

 

看著監督敦厚的笑容,風丸只能苦笑。

 

 

 

 

 

直到豪炎寺來球隊報到的這天,風丸還是無法理解對方為何這麼快就會入隊,他以為對方會念完大學的四年才會出現,這樣過了那麼久的話,或許他的所有疑問不安恐懼通通都已經丟掉了,結果才過了一半的時間兩人就要再見面,讓風丸練習時頻頻恍神,使其他隊友都忍不住輪流關心向來認真的風丸怎麼會出狀況,也同時已經聽說豪炎寺要入隊的壁山便以為風丸和他一樣非常期待見到豪炎寺,直接主動的和其他隊友說著這個好消息順便定義了風丸失常的原因。

 

直到隔天的集合時,看到監督身後跟著的人,大家更加確定風丸就是太過期待看到舊友才會前一天不甚專注在練習上,只是那些眼神給風丸完全是極大的反效果,讓他幾乎是想用現下的胃痛感去裝病逃避一下這一時。

只是或許也注定要糾纏一世,豪炎寺在站定之後視線的落點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一個人,其他人也很不知情又知錯情的配合著讓讓自己的站位,讓風丸內心哀痛著兩年的隊友情是如此的沒義氣。

 

 

          「這位是從今天開始加入的豪炎寺修也,位置是前鋒,大家要好好相處阿。」監督語畢便拍了拍豪炎寺的左肩示意他打招呼,他淡淡的開口。

 

「豪炎寺修也,請多指教。」

 

 

只要有著相同的想追求的目標,就一定會再相遇,即使最終該面對的,他依然逃避著。

 

 

 

 

 

 

TBC

 

標了上所以就是剩下了(廢話<

每次都會扯到課業然後就變得很嚴肅真是莫名其妙(怒自己

好像就脫離不了用這梗當理由阿|-D

還是前陣子新聞看太多? <

然後明明有兩千多字預覽卻拉一拉就沒了QQ (到底

 

繼續妄想著14到24歲之間的過程ww

只是太在意時間點了寫的好像很刻意ˊAˋ

邏輯跟想像並行就是暴走吧 (蛤?

壓力大了就會胡言亂語基本還是無視......(那就閉嘴

 

 

重開的更新,雖然不是填坑,還是請笑納XD

 

 

收塗鴉↓ 

3OKqniaAIZS8Ikt7Jt6Zub  

L9EDFjdagDIGsc4q9Eyws  

久違的親子www

期末考的時候在計算紙上畫的XD

 

夾頭髮  

第一次畫把瀏海全夾起來的風丸XD

感覺微妙w

保健室  

學生跟保健室老師,之類的wwww

不過老師好像不會有這麼大張的椅子?

掃墓-小

掃墓。

「你總是,走在我前面。」

 

以上。

謝謝點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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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堤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